画皮戏

或者根本就是两个人？「无事。」他丢下两个字，快步离开了。午后，我悄悄起身，

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男装，束起长发，扮作新来的小厮，在院中洒扫。他从书房出来，

大概是想透透气。看到我，他脚步慢了下来，目光在我脸上逡巡。这小厮眉清目秀，

倒有几分……不对！又是她！她到底有多少张面孔？病了？我看她精神得很！简直无法无天！

他脸色铁青，径直朝我走来。我心中警铃大作，面上却故作茫然，低下头继续扫地。「你。」

他走到我面前，居高临下，「抬起头来。」我慢吞吞地抬头，一脸无辜：「将军有何吩咐？」

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，似乎要将我看穿。这眼神清澈懵懂，不像。

可这脸分明是……是我魔怔了吗？他伸出手，似乎想触碰我的脸颊，确认什么。我心中一紧，

却不能躲。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面具边缘时，管家匆匆跑来：「将军！宫里来人了！」

他猛地收回手，厉声道：「何事？」「陛下急召，请将军即刻入宫议事！」

他最后看了我一眼，眼神复杂难辨，终究还是跟着管家匆匆离去。我抚着胸口，长舒一口气。

好险！差点玩脱了。6他依旧忙于公务，早出晚归。我没有再「偶遇」他。

府里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他回来时，神色疲惫，眉宇间却似乎少了几分紧绷。晚膳时，

他难得地没有食不言，问了我一句：「今日身体可好些了？」「好多了，谢将军关心。」

我柔顺地回答。他「嗯」了一声，又陷入沉默。今日竟没再见到她那些‘花样’。也好，

省心。只是，为何用膳都觉得寡淡了些？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。知意今日气色尚可，

看来是真的好转了。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，倒也……顺眼。饭后，他在书房处理公务。

我端着一碗莲子羹，敲门而入。「将军，夜深了，用些宵夜吧。」他抬头看我，烛光下，

他的眼神柔和了些许。「放下吧。」我将碗放在桌案上，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走到他身后，

伸手，轻轻替他按揉紧绷的肩膀。他的身体瞬间僵硬。「夫人……」他声音沙哑。

小说《画皮戏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