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来一次,我助你报仇你以身相许
编辑:喜乐见 更新时间:2025-04-16 22:30:07
再来一次,我助你报仇你以身相许
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【武娇,岑知理】的纯爱小说《再来一次,我助你报仇你以身相许》,由实力作家“喜乐见”创作,故事情节紧凑,引人入胜,本站无广告干扰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6777字,1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04-16 22:30:07.665804。目前在本网上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再来一次,我助你报仇你以身相许
作者:喜乐见 总字数:6777
类型:纯爱
再来一次,我助你报仇你以身相许_精选章节
1
夕国,国公武家被诬通敌,战场十万大军全军覆没,护国公武家满门抄斩。
武娇死里逃生,衣衫褴褛伏倒荒野,身无分文,如果无获拯救,必饿死的结局。
她掩面泣涕,悲从中来,仰天:“如果有下辈子!”
“别叫,你不还没死吗?就算死了,地狱也不敢收你。”
迷雾中,一身影撑伞而来。
这伞,为她而倾。
“我是月仙,游魂修成的实体。”
月仙向她伸出手,“我助你报仇,但,你的灵魂在这一世结束献给我,你将没有下一世。”
武娇满心悲凉,血污的手在衣服拭过才伸出,她竟在和鬼魂交易,别无选择。
谁知这手放上去是救赎,还是更深的渊…“如何助我?能让我见到皇上,为我满门申冤?”她问。
“愚蠢。”
她被突然丢开手,任她扑倒泥泞里,狼狈不堪,“弄清楚仇人是谁?”
“皇上被坏人蒙蔽…”
月仙没了耐心,捏住她的下颌,“谁授意的你国公府满门抄斩,他们得了谁的诏令?”
“皇上。”
“你国公府功高震主,现今覆灭,除的是谁的隐患?谁受益?”
“皇上。”
“猎户身边饲养鹰犬,脏肉的处理少不了它们,鹰犬不过是借猎户的意思,做了猎户以为恶心做不出来的事。”
月仙继续道:“帝心若不移,怎会小人耳语两句,便将功臣诛杀?”
“这国君心已颠疯,所以要报血仇,从现在起,你要颠要疯。”
武娇抬眸,迷蒙的眸光望向月仙,好俊,若是女子该是何等绝色。
然而,是个男子装扮,武娇晕过去时还在想,仙人又如何?男生女相,缺点阳刚。
怎么疯怎么癫?
这夕国早已癫的收拾不住。多疑狠辣之国君,祸国之外戚,贪婪的乱臣贼子,三则出现一,还能救救。
偏偏同时出现,又没有合格继承人,歪瓜劣枣,无可救药!
杀几个奸臣小也,重塑夕国山河有何不可。
夕国的劲敌,蜀安国更有一统天下之势。
所以说,武娇的来日,应该去勾搭更强的对边蜀安国皇子,岑知理,让他收拾这局面。
月仙的操作更癫狂。
直接给武娇年轻的灵魂送到七年后,摘取报仇的果实。
七年后有儿有女有夫君的蜀安国的皇后武娇,被送了回来。
既然回到过去,当然要找自己夫君岑知理。
已经摆烂的人生被劫走,还要重新攻略一遍岑知理,那又怎么样!借夫之势,助她报仇。
而他现在皇族身世未大白天下,还是蜀安国岑相。
且先沿着时间线,走剧情。
2
三个月后,懒起梳妆。
对镜,武娇花容月貌。那人来了,他是月仙留下的恒先生,恒先生长指挑开珠帘,含笑而入。
“真美。”
“美却不能空洞,”
那人手指缠绕武娇的一缕青丝,放在唇边,落在她胸肩上的右手,顺着白皙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上,慢慢地游走,“这样,像这样,你要害羞,脸起红晕,映面桃花别样红,俏的身为女子见了也忍不住。”
武娇懒洋洋的听着恒先生教学,当是复习,“今日,练习如何落入岑相爷怀中,更惹得他对你怜爱。”
“娇羞媚颜,不是矫情造作。”
“民以食为天,拿下他的胃。”
听了半日的教学,裹着被子,武娇心想,老娘还不知如何拿下岑知理吗?
可太熟了。
熟悉熟悉,根本无需等待一年之后的巧遇。
而且还是嫩茁茁的岑知理,行动!
两个月间,才艺齐出。
舞姬,乐师,教书先生,世家闺秀,多个身份引他好奇,让他感受,处处都是她。
又半个月不现身,让他怅然若失。
再现身,他必将惊喜不能自抑。
撩他进行时。
武娇准备准备,前往岑知理会出现的西画舫。
楼阁建在大船之上,灯火随风摇曳,添湖上风情,丝竹之美,动人心弦。迎芳花楼,设于此船,花娘多艺,窈窕纤美,姿色上乘,无数达官权贵好来捧场。
“姐姐,你好聪明哦,扮成男子,真的躲过了所有丫鬟仆从,只是我们怎么进去?”这厢,锦衣白面的小生压低声音唤。
“是哥哥。”武娇提醒。
“对哦,”那白面小生忙捂住嘴巴。武娇姐姐帮她的忙,无心卖了人家,大错。
方琳。言官方大人之女,家里族老有意让她做平王(蜀安国昭仁皇帝长子)的侧妃,方琳好奇,求了兄长打听到平王动向,所以才有今日特意来此,探未婚夫君平王的底。
武娇不知方琳如何想,她眉心轻蹙。
方才,来的花楼,她抬头深深望了眼迎门牌匾,“博览美人千万姝,当属世间第一色,”半庭诗言,果然十分地显摆招摇。
快钓岑知理,岑知理却绝不是心慈纯良之辈。
今晚这第一厢房,绝对有人搞事情。
悉闻,第一厢房被某位神秘客人包下。
想过扮成贵客而入,一探情形。武娇却不知扮成谁合适。
身边这位方琳小姑娘又是个高段位拖后腿。
有点麻烦。
干脆谁也不扮,就是被食物香味引诱而至的食客。
很久很久前,武娇看的的书,凭舌头为相的纵横家先生到哪,直面直入,无畏又果敢。谈的来,甚欢,谈不妥,也不走。
对大小诸事俱有认识,便是本钱。
情形现有不同,武娇也决定效仿。
岑知理确实欣赏大胆的女子,勇往直前。脸皮厚,苟的住。
她携方琳随着几位讨教风月的贵族公子入内,宴上,寻一安静角落坐下,对待如开放宴会。
不插话,不接话。
介绍时,端出态度来,武娇信信有谈,“诸位寻风月雅好,我二人虽为食客,对此,却有些见解。”
不论牵强,不论灵活,达到目的便是好方略。
“这两位是?”上座平王询问。
武娇从小性子恬淡,非常时候都能从容自若,波澜不惊,却又带着后来养出的雍容,极好的修养熏陶,读佛经百卷,尝人世百态。
平王发问,武娇微微一笑道:“在下白二,那位小兄弟唤方二。”
恰遇大厨端上一只烤鸭,酥脆的鸭身,诱人的光泽,看上一眼,口水都要流出来了。
“讨教风雅之人,会吃才是真风雅。唐突在座,实为舍不得这只重枣色的烤鸭。”
言语偏随性,少年白二却清越,优雅端方的人儿,总让在座深感待她宽容,正好。
“愿闻其详。”平王笑道。
主办此宴,本就为揽仕贤名,打着风雅旗号,当然护住风雅。
“片将薄片,配黄瓜或笋条甜酱,面饼卷起食用,最好。”武娇现既为食客白二,当然会吃。
这还是她那有些奇怪的二妹妹教的吃法。
方法好用,当引以致用。
平王笑,“如何,白二公子请!”
这是同意这个吃法,由食客布置。
武娇道:“愿意。”
宝刀来,削铁如泥,寒光闪闪,练武之人刀工自是极好,扶住鸭身,横刀快下,片肉为片,精准落入玉盘中。
香瓜削皮切丝,看客只觉这步骤,从容优雅,此事,武娇做起来就像提笔写诗作画一般风致绝伦。
平王点头,“不错。”
众客附和。
暗处观察的岑知理:原来她还是厨娘!
大厨师对此烤鸭吃法好奇,酱的制法新鲜。糖、醋、盐,调味。
细致擦手,武娇淡淡道,“制甜酱必起筷不停搅拌,不糊不粘。”
一应俱全,试菜第一人夹片鸭肉,蘸甜酱,瓜丝葱根作配,卷入薄饼,包好,张唇一咬,眼睛亮了。
好吃!
见此,平王一试,入口生香,“不错。”
众客一尝,鲜!
当然好吃,据很久以后研制出的烤鸭吃法,临时起意。
众客互不谦让,大筷夹动。
方琳忍不住又夹了一块,舌头都快咬下来了。
武娇知道,平王吃的欢快,自然不会与食客计较,擅入宴会之事。
她这一关过了。
说是品菜,都快见底了。
平王使个眼色,一仕开讲风月,说是讨教雅士,韵之一字,各有说法。
刚开始,真讲了几个风月趣闻。
“昔有河西之女景暖喜好弹筝,河东男子堂阔吹箫相伴,日复一日,一年后一日河东传来歌曰,有女来西,未见心切,春思顺水流西向,解吾之意长……河西对歌曰,有郎自东,见之意生,丝竹长忆飘东去,盼君日日好……”
“哈哈,春思流水解吾意,便是由来此。”
武娇笑曰,“在下也讲一个,古荣国之后的君国,君太子澜有一爱慕女子,送信送了整三年,终有一日那女子回信:不及柳叶知我意。太子澜不懈,灵思一动,柳叶附信上,书写,吾托柳叶送心思……”
你方唱罢,我方登场。
“对,这是柳叶传书的典故,还有一个趣闻关于大锦太祖帝后,说是两位一日闹起矛盾,次日,帝巧心意遣燕子道歉,当时,贞贤静淑皇后在后花园,耳边叽叽喳喳小鸟叫,轻轻一抬头,见有燕子衔来一条手链,知晓夫君表达歉意,笑颜逐开,那条细细的手链乃帝所制,贞贤静淑皇后爱惜。后来,帝外出作战,皇后主内宅,燕子便肩负送两人信书使命,燕子归来之时便是信到之时,又叫飞来信书……”
时间虽有不同,风月依旧无边。当是孔雀东南飞、牛郎织女、卢家莫愁、凤求凰梁祝等寄情另一种表达。
平王举杯,赞曰,“妙趣横生,果然。”
众客附合,举杯,一饮而尽。
观方琳筹措,有人不解:“这位方小兄弟,为何不喝?”
武娇淡淡道:“方小兄弟酒量浅,在下代饮。”
谦谦优雅,谈吐不俗,自是礼数周到,那人笑道:“如此,也妥。”
饮下两杯烈酒,耳垂都不动一下,方琳羡慕的想,武娇姐姐酒量真好!
宴会,平王请的多世家子弟。与东宫交好的比如楚安邦未到,他的二弟楚爽,实为岑知理所易容的那人,在此,他举杯喝了酒,笑道:“北齐一则趣闻,说是北齐皇敖玉皇子之时,不喜功名,喜策马扬鞭,浪迹江湖,欲寻知音,扮成个捏糖人师傅,招牌便是,拜师,师教徒品谈风月,后来还真有个美丽女子前来,她拜糖人师傅为师,题字,收徒,徒带师趣言人生……”
武娇笑问,“姻缘可成?”
武娇秋水眸波动,好像很认真的看了一眼“楚爽”,然后,微扬眉淡淡一笑,颇为生动的笑容。
他道:“当然,北齐皇诚言,北齐国母,就是这样送上门来的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满座欢宴。
3
此宴会,前半场其乐融融,下半场将刀光剑影……画风转变就是那么快。
当“楚爽”说要去更衣时,武娇便知,岑知理,要出场了。
武娇也借口去更衣,出去一下,便叫刀架了脖子,她懦弱讨好的笑笑,将刀推的离脖子远一点,后退,自愿囚入另一处厢房。
坐在厢房内,武娇算着时辰。
差不多了。
不出意外,平王将会让一酒坛子砸死。
平王死后,蜀安帝不想看到东宫太子一家独大,认下岑知理二皇子身份,扶持岑知理与东宫太子争。
夜色越来越暗沉。
岑知理推门进来,带着晚风的凉意,他寻桌几前坐下,道:“罪臣护国公府,武家女?”
武娇拨开帘子,走出来,于他面前行躬礼,“武家无罪。”
“然而,武姑娘现在正要投敌?”岑知理笑问,“不是吗?”
武娇回答,“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合久必分,随大势所趋。”
她想,那边狗皇帝他不得民心,百姓和兵他什么都可以舍去,愚忠这样的主公,傻!
岑知理又笑,“真那么洒脱,我怎知不是送上门的美人计?怎证明武家女之忠贞?”
“美人,从来引的争抢,”岑知理似笑非笑地说,“刚才又谈到的风流韵事,你不在席内,如今可以听听。”
武娇表示,愿闻其详。
原来宴席上又有人讲道,“传闻古荣年间,小宋王爷的宝马丢失,遍寻不得,却是下山时分,黄昏之际,温灵女子牵马来还,容颜惊世,风情摇曳。小宋王爷一见心动,道:自命心高无慧眼,不如宝骥识美人。”
“足见主人宝骥眼光一致,心慕美人。”
言及此,席间有人“呵呵”笑,“此美人后为古荣凤帝妖后林氏,小宋王爷因沉迷此女错失帝位,身首异处。而凤帝上演兄夺弟妻,又因此女之死疯癫痴狂,入魔心,习妖术劈护国法宝宸星轮,终致河山破碎,足见男儿痴迷女色祸国。”
“对,”另一边有人附和,“古荣民歌,幽歌,幽歌,倾城祸国,说的便是此妖女。智者不入爱河,愚蠢为情癫狂。”
到这里,风月趣闻已将往“人身攻击”上转变。
恰逢,谈论这个故事的两家,一家被另一家抢了亲事,有夺妻之恨,品出其中“暗喻”,恨生,怨至,一发不可收拾…
武娇听岑知理说完,皱起眉头。
那时,她和岑知理的初遇,正是在夕国,他的马跑丢了,也是她牵回。
风流潇洒的少年,骄傲明媚的少女,正当好的岁月,怎么不会在彼此心里留下印子。
一样暗喻之嫌。
俯下身子,“我不一样,我可为谋士,可做你手中利刃。”
“利刃之忠贞,你想怎么验就怎么验!”
武娇跪在岑知理脚边,心想,俯下身,是为了以后挺直腰活着,退让,是为了日后更进。
“先前我就是有意勾你,因我本来就对你一见倾心。”
“你对自己不自信吗?雄姿英发少年郎!”
“我就是喜欢你,也信你可以助我报仇。”
七年后的武娇带着对岑知理的爱意,直视他,黑白分明的瞳仁中,装着一个他。
岑知理已拔出剑,握剑的手颤抖,看着她抓着剑刃,抵在她的脖颈,“你要觉得我别有用心,其心险恶,可以杀了我。”
“杀我之前,请答应我,待蜀安大军攻破夕国,带狗皇帝人头到武氏坟前祭拜。武娇,此生无悔。”
说完,她轻轻闭上眼睛。她,真的在赌他会不会杀她。
他动了动唇,想说,我杀你干嘛,还不血脏了我的剑?
武娇似是知他心中所想,缓慢而认真道:“我虽鄙陋,胜在真诚。”
“我的血,不脏。”
“滚起来!”岑知理凶巴巴,却也收起剑,“话太多。”
“我身边,缺个厨娘。”
武娇问他:“只做个厨娘?”
“别得寸进尺。”
武娇见好就收,到他身边就行了。
她多了解岑知理,他对她做的甜糕素来没有丝毫抵抗力。
4
自从来岑知理近旁,武娇发挥着自己的作用。
由将来回到过去,当然会有优势。
武娇称的上未卜先知。
小事情未知详细,大事件绝不会错。
比如哪日暴雨,提早开挖沟渠引流。
岑知理已正名,二皇子。他的“贵子”之名,有时候也需要一些星象造势。
还有,就是蜀安国的慕大将军今年必反。提早,部署。
慕大将军,原是夕国杰出将领。
算叛逃入蜀安。
天下闻名的将军,非一般帝王能驾驭。
其心,多不甘为人后。江山如此多娇,谁没有雄心壮志!
蜀安帝多疑,身畔容不下这等不安分因素。
岑知理应做的,是在慕大将军作死途中推波助澜。
对此,武娇献一小计。
相邀喝酒,酒意浓时,拿到慕大将军贴身之物,不是金刀,别的也行。
拿上去忽悠大将军公子,言,其父自述,处境困难,若不归夕国,将无自保。
将军公子若再次叛逃,慕大将军罪名也跑不掉。
当今蜀安国皇上可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,容人之量。
定了慕大将军罪名,便当斩不误。
听完武娇所说之计,岑知理吐槽,“老掉牙,”谁没听过此谋略?
她简直原封不动照搬照运。
“到底要不要采用我的妙计,”近旁,武娇吹了吹他的耳垂,执着问话。
岑知理抬眸,眸中意思,是你的妙计吗?明明前辈的妙计。
“前辈的计谋,你到底要不要考虑嘛?”
武娇抱着他的手臂,摇晃。
“别恃宠而骄。”岑知理赶她走开。
短短月余,能让他口中“别得寸进尺”,变为“别恃宠而骄”,攻略进展挺大的。
武娇满意的吃着糕点,走出门。
反正武娇这一回,本就是卖弄聪明给岑知理看。
在他那,效果达成就行。
她也不会再向岑知理打听,这件事后续。
因为那慕大将军的结局,早已定。
慕大将军按住不反,帝王要暗杀。
慕大将军反,帝王正大光明杀。
某种时候,叫明知陷阱,仍然选择跳入进去,明知非是你死就是我,也拼尽全力,争一争输赢,搏一搏渺茫生机。
帝王舍得杀死慕大将军,主要不愁无人用。
想到这,武娇就自豪。
她家岑知理就是蜀安帝最出色的儿子,现已养成,文可拜相,武能为将,真乃天姿秀出。
5
武娇和岑知理感情已入佳境。
偏这时,察觉,上一个七年与这一次大差不差,但,还是不同了。
授她以技艺的恒先生,越来越奇怪。
恒先生上一次,只教导到她勾搭上岑知理。
这一次,也不知是因七年后的她太会勾人,恒先生说,她,不仅岑知理一个选择。
别的选择?
恒先生说出人选,沈屿之将军。
越来越古怪了,但,武娇先听听,以后好弄明白是何缘由。
恒先生插手,效果明显,没多长时日后,武娇觉得自己应该招惹沈将军了。
但,她为什么要让自己未来夫君生气!
证明她自己很强?
该她小意哄着岑知理的时候,恒先生说,她无须俯下身去迁就,侍奉的事,做一半,或者,她想何时休,就何时休。
这恒先生管的也太多。
不想听话了,她开始不按恒先生说的做。
一来二去,再三之后,恒先生突然问她,“为什么只喜欢岑知理?”
武娇也是受够了,忍无可忍的爆发。
“你所求的是什么?我觉得,你是个疯子,教我伏低做小,又让我做一半丢了,很特别吗?让我引诱岑知理,又让我去招惹沈将军,说不只一个选择,你把我当什么?”
我需要用不专情证明我自己很强吗?
恒先生似乎对她的发泄,并未回神,喃喃道:“即使会,很累,也要喜欢他吗?”
武娇觉得不能沟通,她推门而出。
岑知理却立在门外,看一眼她,视线转到屋内,下令:“要活的。”
她赶紧去抱他,“没有,不是,恒先生是女扮男装。”
心想,虽然,我有时想你醋,小醋言情,但我不舍得你真生气。
“那也,要活的。”岑知理似笑非笑,一字一顿道。
不过,他们怎抓的住恒先生。
那野路子拳脚一路走的,还真是让侍卫个个招架不住。
岑知理破防了,“你哪学的轻功?”不是,恒先生怎么跟他像是同门师兄弟!
6
夜深了,岑知理还是没有睡。
想着那个恒先生。
这时,他察觉帐帘后有人,坐起,握住匕首。
“别紧张,我问些话。”
正是那位恒先生。
恒先生问他,“你喜欢武娇吗?”
武娇,岑知理想,是她先说的喜欢他,她眼睛亮亮地说:“我就是在勾你,因我本来就好喜欢好喜欢你。”
她抱着他手臂,摇晃,“不一样嘛,我心中第一大事是复仇,急不得,第一重要是你,急的很。”
连她在神明跟前许愿,都是。
第一,家国山河,第二,郎心如故。
他喜欢她吗?在乎的,听到她与沈屿之,他心里不爽,也幼稚拿自己和沈小将军比较。
岑知理对恒先生说:“我会娶她做我夫人。”
“她喜欢你,很累。”恒先生突然道:“会很累,她还是选你。”
岑知理表示听不懂。
“待她好些,不然,岑知理,你一定忏悔无门。”
留下这句话,屋内这时已没有那人的影。
烛台下面压一封信。
走过去,拿起来,打开看,岑知理瞪大眼睛。
稿上书写:
你可能不信,我是你。
十年后的你。
吾妻阿娇,用七年报仇,殚精竭虑,宿夜难寐,以为重获圆满时,妻舍夫与儿女离去…
疾病纠缠,吾与妻终不得相守到老。
缘分如此,不敢强求,神明在上,仍生妄念。
相伴十年,夫妻只三年安稳,不甘,不愿。
有七年间吾并不待她以真诚,深悔。
每每夫人夜送参汤,吾醉心掌中书,不甚理会,后来年,更无注意,未曾察觉她俯身,帕上血丝…
忆吾妻年少背负之重,如何忍?然,吾妻所愿,早些遇上就好了…
7
武娇觉得,岑知理越来越宠她了。
不仅吃穿住行,还有说话。
皇子府,侍卫也说了,“二皇子未归,武姑娘就是主子,二皇子归来,武姑娘还是主子。”
反正,她不用担心被谁诬陷,因他站她这边,信她。
对在意之人,表现出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维护。
他这种偏爱,好感动。
越来越喜欢他了。
岑知理正在马不停蹄,赶“山河归一”进度,快些拿到对边狗皇帝和奸臣的头,祭奠他武家亡魂。
每夺一城,民众和土地都归蜀安,与蜀安之民同等待遇,后,又有民众主动投靠。
打到后面,源源不断兵员,真叫顺势而为,接连攻克。
夕地尽归蜀安,岑知理终得以与武娇,回到她的家乡,拿上酒放在重新修缮的武氏碑林。
他对武家亡魂誓,他会照顾好武娇。
扶着哭狠的武娇上车,待她平复,岑知理说起,那位“恒先生。”
就是十年后的岑知理。
武娇没什么不接受。
她这七年后的武娇,都可以回来。
十年后的岑知理,也归来,借“恒先生”身体一用,并非不可能。
只是,未来的岑知理,为什么想让她移情别恋,换个选择?
她仍不解。
岑知理,早毁了当年那信件,对武娇,也是能少说便少说点。
然而,只看过一遍的那段内容,偏牢牢记住了,这时,记忆翻一翻,仍然清晰。
那一段是:
吾妻所愿,早些遇上就好了。
可,我怎不识我自己之性情…
恐那时多疑自负,待她不诚,失之信任,情将难系!
若她不做吾夫人,可能不得那命数,吾当存侥幸,图改。
夫人改嫁,若是能活,长命百岁!有何不可!
收起记忆,当下回神,岑知理想,未来的自己倒是大方。
可她武娇本就只喜欢我岑知理!
“为什么是我岑知理?”
听听武娇的回答,“你本就是我的夫君啊。”他能助她报家仇,她倾心相许,有何不可!
“那你,想早些遇上岑知理吗?”
武娇点头。
这一次,就正好,她赌一把,拿下的是未曾多疑的岑知理。
从遇上他,又有了家,情之所寄,安身之居。
岑知理勾起唇,她眼中,从我们再次相遇,一切重新变的好了。她仇已报,重新组成一个家,一个有她有他在的家。
岑知理心情好,不代表不会向武娇告状,告的是,十年后自己的状。
“他似乎意指,我日后会对你不好,我怎么也不相信,我的前后不是一张脸。”
岑知理心中补充,我会加倍对你好。
他,会对她很差?
武娇想到,另一个七年,岑知理不过冷了些,他也助她报了仇。
两个不熟悉的人,结为夫妇。
当然,磨合。
磨合多年,就在她回到这里前,对岑知理舍命相救,那个她侥幸活下来,从那后,岑知理待她自不用说。
武娇也想到年轻的自己,那个她,曾万念俱灰,仇恨折磨,回到七年后,不用等待,亲报家仇,怎能不痛快!
那个年轻的自己,应在这一趟得到救赎了吧。
武娇和岑知理此时发觉,他们两个都在走神。
相视一笑。
“你笑什么。”
“吾妻早了那心结,多些快活时日,轻松自在,没有勾心斗角,夫也知足矣。”
这个岑知理,约是受那信中字句传染了吧。
无人察觉,月仙恒就在他们身后。
观两个笑闹,看,佳偶天成,何必拆?
她和他,不会变。
真做改变,除非武娇不爱他岑知理。
偏,缘起,情深,怎能说不爱就不爱!
真心有时瞬息万变,可忠贞永不更改!
月仙再次皱眉,可能无法知晓这一次的结果,他们会不会再次未至白首已分离,又或因想起另一个岑知理。
任他魂飞魄散,也改不了他夫人命数。
这世间的情,糊涂账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