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他自作自受
编辑:佚名 更新时间:2025-05-10 19:37:21

兄长他自作自受
故事主线围绕【沈景席,李南月,薛婉儿】展开的精品短篇小说《兄长他自作自受》,由知名作家“佚名”执笔,情节跌宕起伏,本站无弹窗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8432字,2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05-10 19:37:21.004990。目前在本网 【lamernyc.com】上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上一世,兄长为给小妾撑门面,带上府中所有护卫出游。仇家趁此良机,欲灭我满门。母亲拼死护我出逃,让我去找兄长求救。兄长带护卫驰援,他的小妾却被山贼侮辱悬尸。得知消息后,我登门安慰兄长,他却反而要我勿要多想。可当兄长登上族长之位时,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丢进万蛇窟。我永远记得他那双尽是仇恨的眸子,“要不是你,婉儿怎会受辱?又怎会身死?”我被万蛇啃咬,死不瞑目。再睁眼,我回到被仇家登门当日。我护着亲眷先行逃离,倒要看看不去找他,他的婉儿会不会死。
作者:佚名 总字数:8432
类型:精品短篇
兄长他自作自受_第二章
第二章
4
沈景席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他抓着我的手猛地收紧,力气大的惊人。
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极大,额角青筋暴起。
与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沈家大少爷判若两人。
“云舒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尖锐得刺耳。
“婉儿还在山上!她随时可能....”
“可能什么?”
我轻轻打断他,嘴角依然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可能被山贼侮辱?还是可能被杀死?”
我的目光扫过院中那些死不瞑目的家仆。
地上零散的躺着一个个我熟悉的面庞。
有早上还在笑着问我要吃什么的李嬷嬷,此时正仰面躺着,胸口一个血窟窿。
小丫鬟春夏半截身子挂在井沿上,辫子散开浸在血泊里。
“就像他们一样?”
沈景席这时才仔细瞧了地上横着的尸体,倒抽一口凉气。
眼中除了震惊,更多的还是厌恶和嫌弃。
“你什么意思?你咒婉儿是不是!拿这些下贱的仆人和婉儿比。”
果然,他本身就是个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家伙。
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,只在乎他的婉儿。
不对,看他这架势,应该是抛下薛婉儿自己逃回来了。
想到这心里对他的最后一点感情也消失殆尽。
“怎么?自己逃回来了,把你那心肝扔在那了?”
“要救你自己救,与我无关。”
沈景席被我气的脸色通红,呼吸变得粗重,胸口剧烈起伏。
他猛地松开我的手,转而一把揪住我的衣领,将我拉近到几乎鼻尖相碰的距离。
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香。
那是薛婉儿最爱的栀子花香。
“你这个贱人!”
他咬牙切齿,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。
“婉儿是你未来的大嫂!你竟敢见死不救!”
我既不挣扎也不退缩,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扭曲的面容。
“大嫂?她一个妾室,算我什么大嫂?”
沈景席被我这番话呛住,他确实没有理由反驳。
毕竟薛婉儿青楼出身,之前也不过就是一个外室,母亲死活不让她进门。
还是他以死相逼才勉强抬为妾。
他终于憋出一句,声音却没了先前的底气。
“不管怎样婉儿是我的人!你必须立刻派人...”
“大哥。”
我开口打断他,这次声音冷了下来。
“你看看四周。”
我抬手示意满院狼藉。
“府里刚遭大难,死伤大半,母亲被吓得现在还没醒。”
“而你,沈家大少爷,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关心家中伤亡,不是查看母亲安危。”
“而是为一个尚未过门的女人大呼小叫?”
我的话像刀子一样,划开他虚伪的伪装。
沈景席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将我吞没一样。
“沈云舒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!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?我是长子!家中的一切都会是我的!”
“你一个女人,到时候嫁出去就和沈家没半分关系了!”
他对着我这个亲妹妹破口大骂,完全不顾贵公子形象。
5
我静静地站着,看着他这副丑态,内心竟出奇地平静。
沈景席的咆哮声在庭院中回荡,就在他骂得最凶时,身后传来一声轻响。
门开了。
沈景席的声音戛然而止,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。
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母亲...”
沈景席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,带着几分心虚。
我缓缓转身,看到翠桃正搀扶着母亲站在门口。
母亲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没有一丝血色。
那双总是温柔似水的眼睛此刻盛满了震惊与失望。
她的手紧紧攥着翠桃的手臂,指节泛白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“景席...”
母亲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“你...你刚才对云舒说的什么话!”
沈景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他踉跄着上前两步,又突然停住,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母亲,您怎么起来了?”
我快步上前,从另一边扶住母亲。
“您现在身子还虚着,应该多休息。”
母亲却摇摇头,目光始终锁定在沈景席身上。
我看到她眼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,那是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最本能的信任与期待。
“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。”
此话一出,沈景席的脸色又白了几分。
“昨晚要不是云舒在,恐怕这沈府已经灰飞烟灭了!”
“你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祸事,竟然丝毫没有悔过之心!”
“对待人命如此凉薄,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沈景席被母亲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,他的眼里闪烁着不服,但又不能发作。
沈景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。
他向前爬了几步,想要抓住母亲的衣角。
“母亲您听我解释...”
“解释什么?”
母亲甩开他的手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。
“解释你为了一个妾室,置全家安危于不顾?”
她指着院子里的尸体。
“你看看!看看这些为我们沈家卖命的下人!他们有的已经跟了我们二十年!”
沈景席跪在地上,整个人缩成一团,哪里还有方才趾高气扬的样子。
我冷眼旁观,心中毫无波澜。
前世母亲至死都不知道她一直疼爱寄予厚望的儿子是什么德行,如今总算看清了。
“母亲,大哥也是一时情急...”
我故作体贴地开口,却被母亲打断。
“云舒,你不必为他说话。”
母亲疲惫地闭上眼睛,她重新睁开眼时,目光已经变得坚定。
“你现在就去祠堂跪着。”
“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,不得踏出祠堂半步。”
沈景席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母亲!您要禁我的足?”
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沈景席头上。
“不行!婉儿现在还生死未卜...”
“闭嘴!你竟然还敢提她!”
母亲再次打断他,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严厉。
几个下人将沈景席压到祠堂,身后还传来他的叫喊声。
我无视他的声音,搀扶着母亲回房。
直到回到房中,母亲才脱力的倒在我身上。
“云舒,你大哥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。”
“都是我这个当母亲的不好...竟将他教导成一个是非不分的纨绔!”
我轻拍母亲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。
这不怪母亲,人性本恶,有些人生来便是自私自利。
即使后天再怎么教化,终有暴露的那天。
6
几天过去了,死的仆人都好生安葬了,家属也送了抚恤金。
府中恢复平静,就连沈景席也跪在祠堂安分了许多。
父亲也终于回来了。
沈府这么多年用的一直都是家仆,对每个人基本上都脸熟。
府中一下子少了许多熟面孔,而且每个人脸上都透露着悲伤。
父亲一下子就察觉出了不对劲。
直到翠桃看到了父亲,脸上露出欣喜。
“老爷回来了!老爷回来了夫人!”
还没等我和母亲出去,父亲先进了屋。
简单寒暄了几句后,父亲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。
“我不在的这几日,府中发生了什么事?”
我与母亲对视一眼,知道父亲已经察觉出异样了。
母亲将这几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,没有半分隐瞒。
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。
“混账东西!”
父亲听完事情经过,突然暴喝一声,一掌拍在桌上。
茶盏震翻,滚烫的茶水溅在他手背上,他却浑然不觉。
那张总是威严端方的脸此刻涨得通红,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。
“来人!”
父亲朝门外怒吼。
“把那个畜生给我押来!”
在一旁站着的老管家领命前去。
“这个混账竟然....”
父亲揉了揉眉心,不知该用什么话来骂他。
就在这时,老管家惊慌的闯了进来。
“老爷,大事不好了!”
“祠堂没人,大少爷跑了!”
等我们赶到祠堂时已经空无一人,门口看守的护卫被人打晕倒在地上。
与此同时,沈景席浑身狼狈的出现在李家门口。
李家次女李南月一直爱慕着沈景席。
只是李家是开镖局的,她从小跟着她爹习武。
性格也是豪迈强势,与沈景席喜欢的那种温柔似水的女人完全不一样。
他一直对她爱答不理,甚至说有些嫌弃。
本来他先是去了好几个以前一起玩的狐朋狗友的家里。
那帮人看他身无分文,一猜就是和家里闹翻了。
都不待见他,将他撵了出来。
无奈只能来找李南月。
门口的丫鬟进屋通报,果然,不到半刻钟。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内传来。
“景席哥哥!”
外面下着小雨,李南月连伞都没打就冲了出来。
她身上只披了件单薄的外衫,头发还滴着水,显然是匆忙赶来的。
看到沈景席的惨状,她倒吸一口冷气,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他身上。
“怎么回事?怎么这副模样?”
她声音发颤,心疼的看着沈景席。
赶紧将他迎进李家客房内。
"你妹妹为了争夺家产,勾结山贼陷害你?
她拳头捏得咯咯响。
沈景席恰到好处地颤抖了一下,将茶杯放在一旁。
“她年纪小,做出这种傻事不怪她。”
他抬起通红的眼睛。
“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狠...”
“这个贱人!”
李南月猛地站起身,腰间的佩剑闪着寒光。
“我这就去找她算账!”
“别!”
沈景席急忙抓住她的手腕,又迅速松开,做出一副惶恐模样。
“南月,你不知道她有多阴险。她在父亲面前装得乖巧,背地里...”
7
他说到这里突然哽咽,别过脸去,肩膀微微抖动。
李南月果然心疼得不行,坐回床边轻轻拍着他的背。
“景席哥哥,你别怕。有我在,绝不会让那贱人好过!”
沈景席在心底冷笑,没想到这个粗鲁的女人还能派上用场。
平日里他最厌恶她这副江湖习气,如今却要靠着她的莽撞才能报仇。
“你不知道...”
他继续添油加醋。
“她为了陷害我,连母亲都下药害病了。”
“父亲被她蒙蔽,竟要将我关进祠堂禁足...”
李南月眼中怒火更盛。
"我这就召集人,去沈家为你讨个公道!"
沈景席假意阻拦。
“这...这不妥吧?”
“有什么不妥!”
李南月已经大步走向门口。
次日清晨,我正在书房查看账本,忽听前院一阵喧哗。
“小姐!不好了!”
翠桃慌慌张张跑进来。
“李家二小姐带着一群镖师在门口叫骂,说要为,为大少爷讨公道!”
我放下毛笔,整理了一下衣袖。
“去叫我父亲,我出去看看。”
远远就听见李南月中气十足的骂声。
“沈云舒!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!给我滚出来!”
大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。
李南月一身劲装,腰间佩剑,身后站着十几个镖师,气势汹汹。
见我出来,她更是怒目圆睁。
“李小姐一大早来我沈府叫骂,所为何事?”
我站在台阶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“少装蒜!你勾结山贼,陷害亲兄,还有脸在这装大家闺秀?”
我缓步走下台阶。
“李小姐,你口中的这些罪名,可有证据?”
“景席哥哥亲口告诉我的!”
她理直气壮,对沈景席十分信赖。
我轻笑出声。
“哦?那请问我哥哥现在何处?为何不亲自来对质?”
李南月一愣,随即强硬道。
“他...他伤势严重,在我家养伤!”
“是吗?”
8
我突然提高声音,确保街角马车里的人能听见。
“那他有没有告诉你,他是怎么从沈家祠堂逃出来的?”
“有没有告诉你,他为了一个妾室调走所有护卫,任由山贼袭击自家府邸?”
“有没有告诉你,他视人命如草菅?”
李南月被我一连串问蒙了,脸色涨的通红。
我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大声的说了出来。
周围的群众都被震惊的瞪大双眼。
“景席哥哥才不是这种人!”
她冲着我喊道,还是不愿相信。
我看到马车后一个熟悉的身影,示意护卫去把他拽出来。
很快,扑通一声,沈景席被护卫扔到我们两人中央。
“是不是真的,你问问他就好了。”
我冷漠的看着地上的沈景席。
“她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李南月声音发抖,即使她再蠢也能看出来我说的不像是假话。
沈景席还在狡辩争论。
“没有!都是她污蔑我!南月你要相信我啊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闯入人群中。
“景席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女人身上的衣裙破烂不堪,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青紫淤痕。
沈景席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我一眼认出那是薛婉儿,虽然她此刻的模样与记忆中那个娇媚女子判若两人。
薛婉儿直接扑到沈景席身上,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他的衣襟。
“你说会来救我的...你说过的...”
她抬头时,散乱的发丝间露出一张憔悴不堪的脸。
沈景席的表情从震惊迅速转为厌恶。他用力掰开她的手指,将她推倒在地。
“哪来的疯妇!我不认识你!”
人群骚动起来,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我缓步上前,故作惊讶。
“咦,这不是薛姨娘吗?怎么弄成这副模样?”
我这句话直接验证了此人就是被他抛弃的妾室。
李南月的嘴唇都在颤抖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,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?你在骗我?”
沈景席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上前拽住她的衣袖。
“南月,你听我解释...”
“解释什么?”
李南月眼中怒火更盛。
“你把我当枪使,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替你出头?”
她猛地松开手,沈景席踉跄着跌坐在地,围观众人发出一阵哄笑。
“沈景席,我李南月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种畜牲!”
李南月一字一顿地说道,说完她直接哭着离开了。
“贱人!”
沈景席见李南月离开了当场暴怒,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。
“你这残花败柳,也配污我名声!”
此时的他也顾不得什么以前的情分了,恨不得将她撕烂。
“都怪你这贱人!要不是你,我也沦落不到这个地步。”
就在这时,父亲才匆匆赶来,正好看到沈景席当街暴打薛婉儿。
沈景席一看父亲来了,急忙停手。
甩开薛婉儿,扑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。
“父亲,我错了,都是这个女人蛊惑的我!”
还没等他说完,父亲直接开口打断他。
“经家中长辈商讨,你德行有亏,将你从祠堂中除名。”
“从今日起,你不再是我沈家人,我只有云舒一个女儿。”
闻言,沈景席彻底愣住了,就连我们离开都没有察觉。
我跟随父亲回到了家,父亲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,他将我拉到书房。
“云舒,从今日起,我教你经商,以后沈家就交给你了。”
从那天起,我开始跟随父亲四处游历,学习经商。
几年之后,顺理成章的成为接管沈家的所有生意。
至于沈景席,听说那天之后,他们二人被青啸寨抓了回去。
最后被折磨致死,两张草席一卷,随便扔到了乱葬岗。
暴尸荒野。